他年逾花甲,而她只有24岁,身为艺术教授的老男人用他博学儒雅的气质引诱了女孩,而她也选择了爱他。人们对“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故事见怪不怪,却对非财色结盟的白发红颜冷嘲热讽,老少恋的归宿似乎都是挽歌,电影《挽歌》正是展现这样一个故事,探讨是忘年恋的所敌不过的究竟是时间还是偏见。
影片从大卫的视角叙事,大卫一直处于观众的视线中,而康斯维拉像一条沉静的黑色河流在大卫的世界背后流淌,作为时间的另一个维度行走在电影语言的背后,偶尔浮出水面,用电话里的声音证实自己的存在,这样的不对称缺失了康斯维拉对这段爱情的正面态度,但从大卫的退缩躲闪中,我们也看到了挽歌的前兆。
当康斯维拉已经准备好用自己的整个生活接纳这位艺术和人生的导师共谱未来时,理智的大卫教授始终顾虑重重,既怕丧失她,又怕接近她。他是惧怕衰老还是惧怕爱情还是惧怕世俗,或者兼而有之。我们无法以私人的感情体验评判他人的生活方式,我们总是冷眼旁观的选择妥当的命运,越是清醒,越是理智,越在爱情中谨小慎微。爱的变奏,从第一个音符敲响就启动了挽歌。无法得到地深爱一个人,嫉妒与占有欲就成了负隅顽抗。
时间并没有让爱情发展下去,他们肌肤相亲,却隔着时间造就的浓雾无法放下偏见坦诚相对。直到康斯维拉患上乳癌再度出现,这个勇敢和坚决的女孩,似乎带着即将残缺的身体,终于可以与衰老的大卫平等了。乳癌和衰老一样,只有同样残缺了的人才能放下负担建立信任,否则偏见早晚扼杀了爱情。但矛盾就在这里,当爱情美好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式彼此带着猜忌的失衡,而当身体的缺陷弥补了时间了差距时,爱情恢复平衡,却也丧失了重铸美好的条件。
影片就在这样的矛盾选择中结束了这个格调略显沉郁的故事,如果遇到真爱,在不平衡的关系中,你会妥协给猜忌,还是妥协给时间?